着的褪色符纸簌簌作响。
葵被他吼得头晕目眩,巨大的恐惧和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紧紧攥着那枚滚烫的纸人形。
记忆的迷雾依旧厚重。
外婆的老宅…桐木衣箱…赤红的彼岸花振袖…冰冷的缠绕…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
为什么水见婆婆的脸那么清晰,而中间那段被“享用”的空白,却像被生生挖走了一样?
她拼命回想,脑海中却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粘稠的黑暗,以及黑暗中隐约传来的、非人的喘息和丝绸摩擦的簌簌声。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细微、却让葵瞬间汗毛倒竖的冰冷腥气,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
气味…像深潭底部腐烂的水草,混合着陈旧血液的铁锈味,还有一丝带着咸涩海风般的湿冷。
葵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纸。
祈祷师的咆哮戛然而止。
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蜡黄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灰败。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葵身后那扇紧闭的、糊着旧报纸的木门,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扩散,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仿佛看到了门后无法言说的恐怖之物。
冰冷腥气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如同幻觉般消散在沉闷的空气中。
祈祷师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重重跌坐回破旧的蒲团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他不再看葵,只是死死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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