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作响,竹影婆娑,扭曲摇曳。几盏孤零零的石灯笼亮着微弱的、近乎青白色的光,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将周遭的黑暗衬得更加深重粘稠。
葵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里一片平静。
没有沉坠感,没有冰冷的悸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仿佛昨夜那场撕心裂肺、冰火交织的侵犯梦境,连同体内被强行种下的“秽种”,都只是极度疲惫和恐惧催生出的、荒诞离奇的幻觉。
腿根深处恼人的湿粘感也消失了,干爽得如同从未被任何东西触碰过。
一种虚脱般近乎眩晕的轻松感笼罩了她。
难道……难道那巨大、邪异的灯笼,真的起了作用?竟真的意外地驱散或压制了体内的“秽”?
推开沉重散发着陈旧木头气息的宅邸院门,死寂扑面而来,却不再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异般的安宁。
她径直走向主室,脚步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目光投向角落——那个巨大的桐木衣箱。
它安静地矗立在阴影里,箱盖严丝合缝。没有渗漏的黑色粘液,没有探出的诡异衣角,甚至连那股混合着樟脑与幽香的、令人心悸的气息都淡薄了许多,几乎被灰尘的味道盖过。
葵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律地跳动着。她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手指搭上冰凉的黄铜锁扣。
咔哒。
箱盖被掀开。
层层迭迭的绫罗绸缎,依旧按照她出门前的样子,静静地躺在昏暗的光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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