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便,执意一个人守在外头。
我为白柢披了一身带来的衣物,见她已深眠,便起身出了屋子。
月光冷冷的照在青苔横生的阶梯上,小德子坐在那里的身影显得孤寂。他似乎也未有丝毫困倦,低着头定定的仿佛在看着手头的物件。
“看来,你也睡不着。”我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刚一开口,他便慌乱的收起手中的物什。
“您……怎么还未眠,是否是担心洋人会搜来这?”小德子眼中的慌乱未消,扭头结结巴巴的对我说:“放心,有奴……我守着。”
然而,他能够尽力收拾方才的慌乱却收拾不了红透了的眼眶。
我淡然一笑:“方才你手里的物什,我已见着,又何必收回去。”
“您……那没什么,就是皇上的赏赐之物罢了。”他听闻,方才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已然不见。
“哦?皇上竟也会赏你女人的发簪?”我意味深长的说。
他知自己已然逃脱不掉,只得和我坦白:“什么都瞒不过您,这是……这是容芷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头泛起酸涩来,虽然我也猜到一二。
“能否给我看看?”我轻声说,他愣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出来,那根簪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头。上头雕着青蓝色的孔雀,边角缀着珍珠,仿佛因为久被人攥着,在月光下反倒愈加散发出细腻柔光,一如容芷温柔如水的模样。
“那天,容芷她看着很是反常的来找我,苍白着脸,我只是后悔……当时明明觉着她异样,然而却被她一句无事便给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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