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见到快要到吃早点的屋子里头,她立马便住了嘴。
我跟在她身后走进去,简陋的屋子里头安静却如殿堂,无一人说话,季英姑姑瞥了我们两眼。还好不算晚,桌上的早点也并不差,有米粥,烧饼和蒸出来的馍馍。
昨日饿了一整天的我抓起馍馍就准备啃,然而,姑姑的目光直射过来,我只好咬下一小口,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起来。还未来得及吃饱,姑姑便又开始瞥着我,所有人都已放下碗筷。我想起芦絮的话,咬咬唇,也不得不放下。
她们向姑姑行了个礼便颇有秩序的退下,轻车熟路般,她们早已适应了这时时刻刻被拘束在条条框框里的生活。就像一个机器人,日复一日。
“芸初,昨日你应当长了些许记性,旁的话不必我多说。”季英姑姑拉下脸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埋入到那一大堆繁重的差事里头。昨日吃了亏,今日不敢再停下分毫,纵然疲乏至极,还是尽可能的加快速度。
如此苦役的生活延续了好几个月,原本细腻如削葱似的双手已被那些衣物和碗筷磨出了茧,熬得通红。除了夜里睡觉的姿势有时仍旧控制不住被罚之外,差事倒能如期完成。
夏日的一缕斜阳照射入简陋的屋子里头,在窗台投下淡淡光晕,屋子里尚算阴凉。
我手中的针线一道一道的穿梭着,在当劳役的日子里,做女红便成了唯一闲暇的时刻。
然而,手中的线一顿,想起当初为他亲手缝的那只荷包来,心头源源不断的开始涌出酸涩,我和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遥远。
如今我的身份是比在殿里头当差的白柢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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