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果真越来越“狡猾”,我不甘就此放弃而是继续刨根问底:“依我看,容龄颇有我当年的影子,如果……如果当年我当真回不来了,您会对容龄动心吗?”
“再像……也终究不是你。”他凝视着湖畔中的荷叶和荡漾着的波光,沉声而笃定的说。
在他的心里头我竟无可替代,心一暖,低下头掩饰唇角涌上的喜色。
慈禧泛舟结束后,便托人差我去做上几道甜品,说是今日要送别卡尔,她画的像已经完成。
此刻,乐寿堂依旧热闹非凡,我将甜点送过去之时,观察到德龄竟毫不犹豫的将慈禧平日最喜欢的那一道摆在她面前,让我暗自佩服她为人处世圆滑得滴水不漏,竟连这个细节都暗自记得明明白白。
慈禧看着一张张卡尔画出来的成品说:“这画像是怪像的,但我们大清国的画家,不用照着真东西也能画出好画来,你们为什么非得照着实物画?依我看外国人有点笨!?”
卡尔听完翻译笑起来说皇太后很是可爱,慈禧更是满面的不可思议:“从未有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哀家。”
“在他们洋人看来您原本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如此这般才发觉您无与伦比的亲和力,足以可见您的仁心,才敢用这可爱二字呢。”德龄笑意盈盈的哄得慈禧合不拢嘴。
“这话是你这个丫头自个儿编的吧。”
末了,慈禧嗔怪的笑道。
“奴才只是为这个词解释一番,句句皆是实话。”德龄妙口仿佛能生出一朵花来。她似乎深谙对上级溜须拍马之道,虽让我自愧不如,但或许也正是她表现出来的太过完美,反倒让我更欣赏直爽却真实的容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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