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渐渐在心底落尘归根。
入了深秋,除了遍地可见的簌簌的落叶,大清的平静假象也随着日本与俄国的交战被打破,为了侵**国东北和朝鲜,两国在东北的土地上双方气焰嚣张。
听到战事的来临,连慈禧都开始食不知味,坐立不安,见到这凝重的气氛,一向能带来欢声笑语的容龄竟也静静的伴在一旁。然而在慈禧的面前,皇上依旧淡定如初,面不露任何悲喜,也不主动提起什么,完成该有的礼数便回瀛台。
当只有我在时,他方才全然不遮掩喜怒,卸下淡然的面具,眉梢被烦闷浸染。明明比谁都关心国家局势,然而在外人面前他却只能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方才会让慈禧放下些许对他的戒备。
我见他一手提着笔一面思索着,笔尖在纸上游走,原以为他在习字走近一看却是一副描摹出大致模样的世界形势图,上头简易的标示着各国国名,他又将日俄圈了出来。
“你瞧,他们将中国当什么了,当成一张饼,不必问这块饼的归属者,便争得你死我活的想要割一块去。”他声音虽冷静得出奇,但是却透着一丝入骨的怒意。
“不单他们,还有周围那些个国家可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抿紧薄唇,拿起这张纸揉成了一团。
“那……皇太后打算怎么做?”我蹙眉问。
“保持中立。”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
“恐怕,现在也只有如此了。日本人狡猾得很,之前已是吃过他们一次亏,若让他们两败俱伤才是好。”我咬唇说。
“对了,珍儿,有一事你能否帮我?”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掏出一块怀表,用朱笔在上头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