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身体回到大殿,
鼓乐歌舞仍在继续,
对于沈琉璃的离席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旁侧的人瞧见也只当是小姑娘耐不住寿宴时辰长、水果酒水吃多了去净房而已。
一波波的痛楚剧烈袭来,尖锐的疼痛让她脸色白了好几度。
沈琉璃垂着脑袋,
单手支在前额,恰好挡住了她面部表情的扭曲,疼的额头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手心湿糯黏腻,她咬紧牙关忍了会儿,
实在是忍不了,
便悄悄地取出提早准备的麻沸散,
放入杯盏,
就着酒水饮下。
心疾发作,
无药可止,
唯有麻沸散有效。
斟酌用量,
少许的麻沸散,恰好能让她失去对疼痛的感知,又不至于陷入昏迷。
片刻,
麻沸散起效,沈琉璃感觉心脏木木的,但已经不怎么疼了。
侧眸转向身旁的空位,傅之曜仍然没有回来。
原以为傅之曜会比她先到,没成想竟是到寿宴结束都没出现。
正打算去找找时,就听到从净房那边出来的几人议论道。
“那陈国质子可真是惨,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好不容易有资格随沈家出席宫宴,好酒好菜的,都没机会尝,听说就开宴前吃了几块绿豆糕而已。果然,命贱的人只配吃糠咽菜,没福消受美味佳肴!”
“
他那样子,就像是刚下春宵楼花魁姑娘的绣榻一般,脚软,腿软,哪儿都软,可笑得很。”
“哈哈哈……”
笑得正起劲儿,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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