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鬼话。
“住院费,”龚煦笑得讽刺:“他会去买毒品,毒品,你听明白了吗?”他有个吸毒的父亲,现在她知道了?
路斯越怔在原地,不可置信:“毒、毒品?”
龚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不是我爸,他从来都没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儿子……我就是他的提款机,”他头低着,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路斯越,你这不是在帮我,也不是在帮他……”
可路斯越哪里知道这些,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龚煦在哭,她很心疼,她蹲下来,抚着他的背:“对不起。”
他抬头,脸上有泪,就连那颗显得他很是无辜的痣都带着湿润,他表情很是小心翼翼,像是被人知道了肮脏的一面,会被看不起,会被厌恶,他说话有鼻音,像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
他问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嫌弃我……”
如果他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即便不光芒万丈也会有阳光温暖的模样,而不会像现在深陷沼泽,想爬出来却脱不了身。
路斯越鼻子一酸,把他搂怀里:“我怎么会嫌弃你,”她眼眶湿润地笑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干嘛要嫌弃你。”她揉他松软的发质,亲在他的发顶:“以后不许像刚刚那样吼我!”
她刚刚真的是被他的眼神和语气震慑住了,平时温温顺顺的小奶狗,急起来也会咬人呢。
龚煦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控,他声音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这时,路斯越的手机嘀了一声,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银行的取款短信提醒。
龚万强取了两万块钱出来。
不过,现在at款机一天也就只能取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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