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咱调整自己心态不被他们影响,甭管哪儿的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唐知综笑,“理是这么个理,但不行啊,石磊要结婚了,我当亲叔的跑别人家吃饭算啥事,会给石磊抹黑的。”
在朴实勤劳的年代,人们信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德行有损会给侄子招黑,他不能给丢亲侄子的脸。刘春玲了然,把柴丢进背篓,只见唐知综再次皱起了眉,精致的眉眼萦绕着化不开的愁绪,她的心陡然缩紧难受,“咋了?”
“哎,想到石磊结婚,我这个亲叔不知送啥给他哟,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以前被酒迷了心智,有酒喝就万事大吉,现在清醒了,想好好过日子,奈何穷得叮当响,哎……”
刘春玲默然,“重新开始是很困难,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侄子结婚,你送被褥送水壶水盆啥的就不错。”
农村人结婚,亲戚间不兴给钱,送布料被子水盆是习俗,唐知综摇头,“也要我拿得出来啊,我正发愁呢……”
刘春玲头回看他沮丧无助的模样,他和知青们说话素来张扬自信,像夜空中最闪亮得星星,亮得人挪不开眼,“我有钱,给你拿去用着吧。”
像被人蛊惑,给钱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刘春玲有点后悔,正想把话收回来气,但看唐知综低头专心捡柴,“我哪好意思要你的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他这样,刘春玲反倒不好意思了,“没事,你拿着用吧,反正我不咋花钱,拿着也没用,如果能帮你振作起来是天大的好事。”刘春玲看来,能用钱解决得事都不算事,唐知综以前是酒鬼,好吃懒做不干事,对于这样不求上进的同志突然立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该给予支持才对。
“知综同志,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拿钱。”刘春玲眼神坚毅,内敛柔软的面庞逐渐蒙上了层使命感,唐知综感动得快哭了,果然,富婆的钱是最好骗的。
刘春玲走后,他就蹲在雪地画圈圈,擦擦鞋子,拍拍裤脚,听到传来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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