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一声痛呼泄露。
昏死之前,女人惊恐的尖叫还萦绕在耳边。
“亲爱的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十二岁的靳炀再次睁开双眸时,是在一个干净而宽敞的病房里,四周充满了令他反胃的消毒水气味,混杂着床头的花香。
说来可笑,当一个人习惯了腐烂的发霉的臭味,竟然从骨子里都觉得干净美好的东西令人不适了。
他动了动眼皮,能听到掩着的门外有医生压抑着愤怒的低吼,和那个男人恼羞成怒的吼叫声混在一起。
“我他/妈的教训一下自己的儿子怎么了?差点死了……要不是快死了老/子会送到这地方来给你送钱?别在这教训我,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这家医院把你踢出去,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
医生激动的辩驳声逐渐变得无力,最后归于寂静,走廊里只有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骂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靳炀心里空空的,就像是一块深深的黑洞。
他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天际的骄阳洒落大片大片温暖的金光,尽数照耀在他的身上。
病床上只有小小的一团凸起,被子是暖烘烘的,可是男孩儿却觉得自己处在一片冰冷的海水中,除了窒息一般的失重感再也抓不到任何东西。
窗户开着,天际的晚霞一片一片,正是他心中最后奢望的那种温暖,是他每天默默守在窗边抱着膝头观看的场景,他向往的阳光此时就在触手可得的天际,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
男孩儿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疼的抬不起来,就连动一下腹部都在抽痛,像是有巨大的针在钻他的内脏。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一脸烦躁满眼都是红血丝的中年男人此时身上还穿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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