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常冰凉的手也渐渐暖了些。
秦玦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浓烈的情绪。
他五指紧握,抬头冷冷道:“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程越霖轻笑一声,神态恣意地扬眉,吊儿郎当道,“当然是,来接老婆下班。”
男人那一声老婆叫的缱绻情深,再加上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阮芷音忍不住替对方捏了把汗。
秦玦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他不再去看程越霖,上前握住阮芷音的手腕:“芷音,我送你回去。”
对方握得太紧,阮芷音用尽力气才别开秦玦的手,纤眉紧皱望向他:“秦玦,我说过,从你逃婚起,我们就没关系了。”
和秦玦认识这么多年,她也希望两人能体面洒脱地分手,但对方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秦玦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你是我未婚妻,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阮芷音都快气笑了,只怪自己当初付出时太坚定,才会让秦玦觉得自己会永远站在原地,包容他,体谅他。
直到现在,他怕是仍然觉得自己是在跟他开玩笑。
她眼含讽刺,看向秦玦。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也是,有关系。”
紧接着,阮芷音的声音清晰可闻:“等你和林菁菲结婚,我会叫你一声妹夫,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表姐。”
至少,在爷爷面前。
妹夫,表姐。
秦玦旋即怔住,双眸隐有震慑,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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