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有文灭质之弊。文胜而至于灭质,则其本亡。
我搬进去时,被褥上还残留着前任的头发,壁脚根头有些废纸,桌面上残存着些墨渍,整个屋子里好像还残留着上一任租户的痕迹。
伸手晃了晃桌子,桌脚缺了约拇指大小的小块,不甚稳当,但将那废纸拾起垫在桌脚下,尚且能勉强支撑度日。】
写到这儿,忍不住皱起了眉。
【说来惭愧,这几日来未曾念什么书,不过偏安一隅,研究些许菜式。
陶汝衡欲邀我去九皋书院教书,我尚未应允。
你总说我太过拘谨沉寂,我试着放下负累,与你写下了这段话。中有诸多可笑之处,勿要见怪。】
沉默了一下,又轻轻吁出一口气,落笔道。
【误落尘网,久在樊笼。
勿要嘲笑我的局促,或许真到了该我解脱之时也未可知。
方才有一只鸟落在了盆中,头、颏、喉部白色,越县人唤之白头公公。】
又顿了顿。
【殊为可爱。】
【这几日天气有些热,但尚且能够忍耐。
临近水边,蚊虫偏多,不胜其扰。
我只是有些担心跟我一起到此定居的那盆杜鹃。它这几日以来叶片焦边,干得利害。
或许它需要一场雨】
不置可否,不动声色地又补上了一句。
【一场暴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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