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君是学过制衣女红,但那是打发时间学着玩儿的,而且那时年纪小,谁会告诉她亵裤还分男女。后来到了军营就再没有碰过针线,更不可能清楚这事。
她确实无辜,楚弈疼得咬牙,缓了好大会才慢腾腾抓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赵乐君已经避到外头了,他出来的时候,她正手里捏着他送的水袋子出神,神色懊恼。
楚弈心中一动,又回头去把绽线的裤子也拿出来。
她是金枝玉叶,自小锦衣玉食的,能动针线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何况还是给自己做衣裳。
这份心意,他懂,亦感动。
楚弈到她对面坐下,探头吩咐廊下的女使去找剪刀针线和布匹。
“都撕开了,不要了,也不能穿……”赵乐君感到挫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收场的。
楚弈没有说话,等人把东西送上来,也不像她那么费劲要对照着模子或做标记,银剪子咔嚓咔嚓响起后,就出来一块工整的布料。
他还边动手,边说:“改改还能穿,裤长是够,就是那个地方浅了些。”
一句话就让她幽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