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已经可以各自为政了。将木马放在太阳地里晾着,他起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虽然只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可是这个家里已经到处都留下了他的痕迹。院子里的小茅草亭子是他和王叔一起搭的,亭子里的木凳木桌是他学会木工之后做出来专门放亭子里纳凉用的。篱笆下那一圈儿野草莓是他和狗儿一起挖回来栽的,屋檐下的鸟笼子是他做的,里面关着的画眉是李叔进山时候捉的。后院的菜地他帮着王婶收拾,鸡棚里正下蛋的小母鸡可是他天天和狗儿抢着喂的。狗儿屋子里有一只玩具小兔子,那可是他第一次打猎猎到的小兔子,跟李叔学了如何硝制皮子之后跟林嫂子学了好几天缝缝补补才做的一个肚子里塞满了棉花的毛绒小兔子玩具,还有……
阿宁在前院后院屋里屋外的转来转去,看着这些无一不代表他存在过的证据,心里又酸又甜的。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之后,他就这么呆怔的站在大门口,看着屋子发呆,然后眼里渐渐浮起水雾眼泪忽然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