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腾地热了,这把火一路将耳朵脖颈烧得通红。
耳边立刻传来晏秋秋夸张的大笑。不等细看,他慌忙锁屏,飞快地往后瞥了一眼,确认郑午没有看到屏幕,才稍稍镇定一些。
他愤怒地瞪着晏秋秋,下垂的眼角却让这份愤怒带上了委屈和些许的撒娇意味。“你说你不拍了的!”顾忌着后排的郑午,简方换了德语。
晏秋秋爱死简方这个气急败坏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将他b到翻脸的边缘,反复试探,其中的快乐,不欺负他的人真是想象不到。她也换了德语:“我说不拍了就没再怕,这个是说之前拍的。不许删啊。”
简方就是这样,哪怕手机就在他的手上,哪怕他知道锁屏密码,晏秋秋说不许删,他再不乐意都不会删。这大概就是当年晏秋秋妈妈口中“听话”的优良品质。简方不但“听话”,甚至因为嘴碎,许多遭欺负的事情,也是自己挑的头。“不删,还留着当屏保吗?”说完,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我为什么要多嘴”的懊恼表情。
“诶,你倒是提醒我了。”晏秋秋好好欣赏了一番简方气到快要爆炸的表情,腾出手撸了把他的头发,“好啦,开玩笑的。你想删,就删吧。”
“两位,”坐在后排的郑午敲了敲椅背,“麻烦不要当着我的面,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我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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