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根儿了,“就你嘴甜。”
“等咱们绣完这嫁衣,就有好日子过了。阿姐就不用再去做粗活了,嘿嘿。”
“嗯。”云娘应声,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怕她看见。
出了初五,街上的铺子还未开门,绿色的丝线缺了一样,云娘怕耽误时辰,去园子里想弄些花草,染了白线暂且充数。
正值春暖乍寒,草添新绿,柳出新芽,一片盎然。她顺着小路摘摘捡捡,却不小心在这园子里迷了路。
四处张望,没个人影儿,她一筹莫展之时,却依稀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近,似乎是墙那边传来的。见没了声音,她只疑心是自己听错否,正欲返回,那女子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时,几个丫鬟婆子走出来,站在了角门边上,吓得她急忙躲进假山里。那几个丫鬟婆子在外面聊起来,刚开始声音压得低,后来越说越热闹,嗓门一个赛一个地高。她竖起耳朵,只听到了几句。
“我看那小绣娘啊,没准能抬个姨娘呢,你看大爷多有兴头,叁天两头地叫人过来。”
“未必,保不齐谁勾谁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你是没见哪,小绣娘落水后,大爷那叫一个魂牵梦绕。”
“是是是,我听大爷边上的一个小厮说,除夕夜那天就破了她的身子了。”
待她们走后,云娘从假山里出来,脸色惨白。四下无人,她悄悄去了角门处,大门紧锁。门脚边不知是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捡起来,惊得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