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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落在地,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撑在椅子旁。
她蹲下,将酒杯端到他面前,“喝了这杯酒,你我就两清了。”
说罢,听着身后的呼喊,她没再回头,决绝地走了。
下午的药劲还没过,整个梁府一点声音都没有。云娘提着灯笼穿梭在各个院落,像深夜里的鬼魅一般。
“天干勿燥,小心火烛。”打更人麻木地敲着竹梆,看见远处一片红光亮起。
他揉揉眼,待看清后,急忙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呐。”
第二日一大早,官府将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具又一具焦尸被蒙着白布抬了出来。一群人围在门前,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都烧成这样了,是来寻仇的吧。”
“嘘,我听说是遭报应了。他们家为了给梁大结阴亲,弄死了两个绣娘呢。”
“我也听说了。昨天晚上,还有人看见穿红嫁衣的女人从他们家出去呢。”
“要我说呀,这损阴德的事还是少沾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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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你堵着我的路了。”一个老大爷叫道。
云娘回过神来,急忙让开。
桃花又随风摇曳起来,只是,这回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没人会在意了。
是啊,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