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担忧是难免的,傅嘉延却知道她身体实无大碍,甚至比意外发生前还要好,还附和得最是正经,也最起劲儿。
这尴尬得仿佛她才是见家长的一餐结束后,沈荔路过傅嘉延身边,低声点评:“你这表现还不错,回头给你颁个奥斯卡金奖行不行?”
“不是表现,你是不是把刚刚的录音忘了,我说过不会骗你。”傅嘉延状似无辜地解释,拉着她衣领靠近,“你站那么远干嘛。”
沈荔:“当然是怕尴尬。”
傅嘉延:“迟早都要适应,过来点儿。”
沈荔被拉到他身边,余光瞥见江琴眉目带笑,疑惑且惊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把我爸妈收买的?”
傅嘉延:“没收买,叔叔阿姨人好。”
回到医院后,沈荔做了个全身检查,各项指标都健康,达到了出院的水准。
她和裴星洲这样的生理状况可以称得上玄之又玄,让所有医护人员都陷入懵逼的状态,但唯物主义世界观下,只当是特殊现象,将之写进案例。
沈荔出院前去了趟裴星洲的病房,裴星洲的父母见她醒来,大抵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裴星洲醒来的希望,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沈荔心头一酸,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裴星洲可能不会回来了。看着中年夫妇两鬓斑白的发,有些不忍心,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视线一偏,落在白花花的病床上,少年面容平和,眉宇舒展,就像沉沉睡去。这是一副非常完整的躯壳,仿佛在等待灵魂的注入。
她尽可能乐观地想,说不定原来世界流逝速度飞快,裴星洲过完了那边的人生,寿终正寝,又阴差阳错穿了回来;再说不定,会有其他灵魂在这副躯壳中醒来。
沈荔把花簇轻放在桌上,走上前抱了抱裴父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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