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了看日头,双手不自觉地叠放在小腹上,这才不急不缓的道:“这时辰,叔父应该快下朝了,蓼兰,你去找管家,让他派家丁去找叔父,让他务必在巳时午饭之前赶到朱雀门,然后赶快让叔父回来,就说家中出了大事。”
蓼兰道:“好,姑娘,我这就去。”
花园。
秦家三房大夫人李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细声哭泣的秦瑄,骂道:“那孙家多好的一桩婚事,你嫁过去吃穿不愁,有何不好?人家看的起你秦二小姐,仰慕你的才名,亲自上门提亲,不嫌弃你庶女的出身,你呢,说什么不好,偏偏就让你一句什么‘孙少并非我心所属’给毁了,什么建业城第一才女,就跟你那死了的娘一样,独有虚名!”
秦瑄双眼含泪,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李氏,强忍着哽咽的声音,倔着性子反驳道:“我娘一生懦弱,但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并未有得罪大夫人之处,斯人已逝,还望大夫人嘴上留德。”
秦落来到花园时,果然见秦瑄正在李氏罚跪在鹅卵石子路上,李氏站在一旁,喝令下人:“给我打!往死里狠狠地打!”
秦瑄的丫鬟铃兰跪在秦瑄身边,护着秦瑄,一边不停的哭着央求道:“大夫人,求求你放了我家瑄姑娘吧,是奴婢没有管好瑄姑娘,老爷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大夫人要是打坏了瑄姑娘,怕是大夫人不好向老爷交代啊……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教好瑄姑娘,是奴婢不该让瑄姑娘顶撞大夫人,大夫人要打就打奴婢吧……”
秦瑄蹙起秀眉,对铃兰喝道:“铃兰,不必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氏瞅了铃兰一眼,冷冷的笑说:“也是,确实是不好交代,瑄姑娘这般失礼,你这当丫鬟的确实是万死难辞其咎!那夫人我就赏你步步生莲。”说着,还不忘将最后四个字刻意咬重。
步步生莲,就是把受罚的人的鞋袜脱去,用鞭子抽在脚板上,血流出来染红了脚丫,走路时,沾在地上,便会留下一朵又一朵的“血莲花”,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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