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泓看向跪在秦落身后的阿七,抬手指着秦落,训斥阿七道:“别以为被陛下封了个骠骑将军,便跟着她胡作非为,莫以为老夫就不敢向你问责了!”
阿七抱拳道:“属下不敢,阿七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属下左右帮的是自家人,所以不怕侯爷问责。”
秦落听出舅父言语中的气愤与挖苦,立时将手中的云盘水剑又举的高了些,接道:“舅舅,是我执意拉着阿七和众位兄弟与我一齐肆意妄为,舅舅若要责罚阿七,就连同我的这份一起,罚了罢。”
叱奴泓冷笑一声,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落和阿七,没好气的甩了甩袖子,回过身,不再看他们,哼道:“好一句帮的自家人,又好一个情深义重啊!”
走了几步,跪在地上的秦落见自家舅舅又顿了顿脚步,好像轻轻叹了一声,舅舅并没有回头看她,只道:“起来吧”,然后抬步走进祠堂,示意她:“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声音里是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
秦落低着脑袋,淡淡一笑,舅舅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阿七率先反应过来,站起来,走到秦落身边,俯身,端过秦落手中的云盘水剑,问:“姑娘,需要属下陪你一起进去吗?”
秦落抬起头,很是感激的看了阿七一眼,说:“还是不劳烦你陪我进去挨骂了,在外面等我就好。”然后站起来,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阿七站起来,向秦落的背影恭敬作了一揖,道:“是。”
秦落走进祠堂,将门轻轻掩上,然后走到叱奴泓身后右侧的那个蒲团上跪下,向自己父母和表哥叱奴枫的灵位磕了三个头。
时间就像停滞了一般,舅甥两人都没有说话。
又是半晌,叱奴泓依旧还是背对着秦落站着,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寂静:“战场之险,本就变幻莫测,枫儿身殒漠北,也算没有辱没我叱奴家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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