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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道:“你我有生之年,你蚩丹铁骑不得踏入凤鸣关与北秦边境,以大漠为界,我北秦百姓亦不踏入你琅琊山与西域国土半步,不知耶律兄意下如何?”
耶律骁有些无奈的摇头而笑,这女子确如初见时的狡黠,叹道:“这倒像是个稳赔不赚的买卖。”然后问道:“若我输了,你又当如何?”
秦落心道,耶律兄是个通透人。
只听秦落悠悠的道:“耶律兄,我们中原以三十年为一世,必世而后仁,便是这个道理,我不求永生永世,三十年!只要三十年,够不够?你我以这场生死之战,用三十年换北秦与蚩丹互不相犯,如何?”
是啊,他们的国家和百姓已经经不起战争的摧残了,他们比谁都明白他们的国家都太需要休养生息了。
他们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终年以黄沙为伴,比谁都向往中原的“春风又绿江南岸”。
只是这一路走来,反对他实行“汉化”的人不在少数,他杀了不少人,可是这些人之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是杀不尽的。
为什么他们的杀戮与美好憧憬,却需要别人的国家与无辜百姓付出代价?
罢,任性这回又何妨。
耶律骁爽朗笑着伸出手,道:“击掌为鉴,天上日月与这琅琊山的黄沙为昭,若违此誓,我蚩丹引以为傲的琅琊山腹地亦不复存。”
秦落抬手,互相击了三下掌,拱手朝耶律骁郑重作了一揖,这才缓缓道:“耶律兄,沙场别后,但愿你我再也不见,今生、缘尽于此。”
很多年后,耶律兄坐在北秦皇都的茶馆里,听人说起她的传奇时,他才明白,原来在那时,她便在无声的与他告别。
一片金戈铁马之后,只见赤地千里,尸横遍野,不知是落日染红了黄沙,还是黄沙染红了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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