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说‘今年就要在松城过年不回去’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是爷爷康至谦那边的电话。
她站在角落里听完了他的整通电话,
听到他从愤怒一直到疲惫的麻木,一遍一遍地重复‘走不开’的时候,才忽然发觉,
她爸爸好像老了一点。
电话声就这么一直响到年二十九晚上。
贺宁看到好几次康泽黑脸,也觉得有点受不了了,温声劝他回去。
但康泽说什么都不同意,只说不回,不用管他们。
贺宁又劝了两句,目光里皆是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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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年注定是过不好的。
虽然贺宁强打着精神张罗了一桌饭菜,也把外公接回了家,但医院里不能长时间没人,她和康泽只能轮流着吃。
一顿饭吃得跟打仗似的,每个人都食不知味。
康以柠忍着酸楚,在饭桌上极尽全力地逗着外公开心,只想着哄着老人多吃一点。
外公不忍拂了她的心意,配合地笑了好几回,家里才总算有了点人气。
吃完饭以后,外公照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康以柠的口袋里,轻轻拍了拍道,“过年了,柠柠要好好长大,好好学习,以后赚大钱孝顺你爸爸妈妈,一家人都好好地..”
外公没怎么上过学,每年说出的话都差不多。
就在康以柠想点头说好的时候,停顿了好一会儿的外公忽然又补了一句,“都要平平安安的。”
嗓音嘶哑而苍老,还有一点特殊的口音,瞬间就戳了她的心。
险些又没出息地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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