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是要以那件事为由状告她,且不说曹琴花不会承认,就算承认,也不敢保证她不会倒打一耙。
毕竟沈之言那人,因她那夜非礼了他,他都能气成那样,文人就是麻烦,她做事难免要考虑到他的名节。
姜妙有些想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和沈之言的位置,莫名有些微妙的颠倒。
曹氏也是大怒,这罪名若落实了,别说曹琴花嫁不嫁得进吴家,就说钱家,受不受牵连还是未可知。
这小贱人当真是可恶!
她当即怒目而视,“放肆!这公堂之上岂能容你随意诬陷!”
姜妙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夫人似乎是个妾室?我记得晋朝律法,妾室在外,没有主母特许,不得主动开口发号施令?”
这下更是戳了曹氏的痛脚了,如果说先前护着曹琴花是不得已,此刻她再看向姜妙,眸中就已经充满了恨意。
尚大人被这罪名压得冷汗直冒,又听这小娘子口出狂言,连忙呵斥道:“乡野粗女,还不滚下堂来!”
姜妙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未请出证人,你急什么?”
却见姜妙不顾他的呵斥,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便有一蓬头垢面的男子连滚带爬冲了出来。
“小的惶恐!”
尚大人眉头一皱,暗想这是哪儿来得泼皮,正要斥退,就听姜妙问那人:“你可认得她?”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的刀疤落入曹琴花眼中,曹琴花被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暗巷里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