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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鲜艳如火,就那么静静落在地砖上,红叶拿着匕首疯了一般向方婶扑去,终于把方婶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发誓立即去往漠州送信。
主子虽对她日渐冷淡,可也不代表她能承担里面那位出事的后果。
整座宅子守卫中,只有金婶一人有使用训鹰的权力,而她这几日恰好不在临州。
方婶没法了,咬着牙亲自去往了漠州。
“要命了!”
方婶虽决定亲自送信,可心底却不以为意,主子对下人一向不苛刻,那姑娘一看便是个短命的,若是没了,主子也不过伤心两日便罢了,还能真与她们计较不成?
...
漠州城内主将营中,众人刚刚结束了一场对战事的庭议,谢舟临出门时,看见沈之言依旧坐在原位,不禁有些好奇。
“子服,你怎么了?”
沈之言身子动了动,垂眸道:“无事。”
谢舟干脆折转了身子,在他旁边坐下来:“你这几日怎么心事重重的,比离京那几日更加反常。”
说着又道:“不过你上回赶回来时确实吓到我了,那还是我第二次见你如此神色,吓得我两日没敢与你说话...”
第一次,自然是长乐公主逃婚那日,不过他没敢提。
沈之言指尖动了动,他翻开手边的折子,压下心中那一股莫名的烦躁,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战事上来。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战事罢了。”
“哦。”谢舟哦了一声,思绪一瞬间被带偏,疑惑道:“说起来扶羌不过一个弹丸小国,如今如何敢在我晋朝的边境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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