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也必须做这件事不可吗?”
“其中缘由,本候说一句话,沈大人便明白了。”
沈之言侧目,眸中露出寒光。
肃衣侯站起身子,缓缓走到窗边前,他眼神混浊,似乎在回忆着很久远的事。
“寒瑶的母亲,是前朝的大长公主,李令筝。”
沈之言瞳孔微缩。
李令筝。
谁人不知前朝那位祸乱朝政,控制皇侄,荒淫无道的大长公主?
似乎知道天下人是怎么评判这位公主的,肃衣侯哼了一声,略带轻蔑道:“一群庸俗的史臣,若不是令筝以女子之身撑着李家江山,那幼帝还能坐得稳那龙椅?呵,竟还敢将那什么欢的邪药编排在她头上!何其可恨!”
沈之言沉默不语,肃衣侯说完,似乎意识到有些失态,脸上又泛起沧桑的笑:“世人皆知本候是立下赫赫战功的一品军候,可不知我也曾是前朝公主府中一个低贱的马奴。”
“人人说她养面首,戏朝臣,可其实他们不知,她与外人看来的不一样。”
谈到往事,肃衣侯脸上泛起一丝暖意,然而很快便沉寂下来。
“得她垂爱,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回味之事,可我身份卑微,她也有她的责任,纵是两情相悦又如何?隔在我她之间的,实在太多了。”
“后来我发誓一定要往上爬,直到可以和她相配的那一天,所以我求她让我去了军营,可没想到,回来时见到的却是———”
“她挂在城门上的尸首。”
肃衣侯狠狠地撑在椅背上,闷声剧烈咳嗽,平静下来后也不看沈之言,又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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