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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沉默下来,猛地咳嗽了几声,道:“沈之言,药很苦的。”
沈之言闭了闭眼,忍住心中的心疼,将脸贴在她颈处,是一个依赖的姿势。
“我知道,我知道的。”
“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姜妙沉默下来,她何尝不知道他只想抓住任何能让她活命的机会呢。
“那人你也认识的,是靖州的那位郑叟,你还记得吗?他可是药王谷唯一的弟子,一定能治好你,你以前也很喜欢他家的孙女...”
自从她病后,沈之言的话便变得多了起来,似乎怕她拒绝他一切可能救她的尝试,所以用多话来掩饰他内心的恐惧。
姜妙闭了闭眼,终是道:“好。”
明知是一场徒劳,她哄哄他也好。
沈之言似乎松了口气,抱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姜妙感觉到他身上的疲倦,她心中一疼,问他:“你一会儿还回漠州吗?”
“不回了。”
沈之言回答的很快,“我先送你去靖州。”
姜妙习惯性摸了摸他的青丝,却忽然眼中一疼。
他发尾如霜,竟白了一小片。
喉咙瞬间被锁紧,姜妙张了张嘴,竟没能说出话来,最终拼命忍下那股泪意,问他:“很累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