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穿好衣裳。
灭了点在角落的安神香。
开了房门,悄然而出。
转眼,到了殿里,他跪在蒲团上,诚心乞求
他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弱症,越长大身子越衰败。
从前,他觉得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拖着残破的身体日日挣扎着多活一天好叫爹娘高兴。
活着叫爹娘高兴,死了便是叫爹娘解脱,横竖还有兄长照拂爹娘,他一日又一日只抱着这个想法过活。
然而,如今娇妻入怀,他只觉得生命有了更多的期盼。
他生平头一回贪心起来,他想活下去,长长久久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否则,小姑娘怎么办呢?
他若没了,爹娘有兄弟可以照拂,可是等待小姑娘的只怕只有无言的流言是非,他怎么舍得?
所以,他想活着。
为他的小姑娘撑起一片天,护她在羽翼,捧她在掌心,一辈子,幸福安康。
于是,从不信佛的人弯了膝盖,跪在佛前整整一夜,只求“向天再借几十年”。
不知跪了多久,时迁只感觉一双腿麻得不行时刻,本该熟睡的锦欢忽然出现在眼前。
时迁:“……”
锦欢:“……”
两人对视良久。
直到时迁率先受不住:“你怎么来了?”
锦欢走到他面前,没跪,只蹲在一旁守在他身边,眨了眨眼睛,巨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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