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摸了摸鼻子,跟着追了过去。
锦欢坐在床上,见时迁进门,捂着脸声音羞怯:“都怪你,这都丢脸到娘那儿了。”
如今两人私下里放开了许多,但是叫婆婆点出来,锦欢就窘迫得不得了。
时迁侧着身子半拥着她,由着她小小地锤了两下,这才笑道:
“我待会去找岳父岳母报喜去,你要一起吗?”
原本肯定是要一起回去的,但是这不是他昨天太激动,要走过去只怕锦欢身子难受,撑不住。
果然,锦欢摇了摇头,却更生气了。
愣生生又白了他好几眼,这才放人。
临走前时母又给时迁收拾了不少东西,糖果、瓜子、蜜枣还有鸡蛋,篮子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直到塞不下了时母这才停手。
弄得时迁都晕乎了,不知道他娘这是咋了,今儿这么大方。
咋了?
却是时母昨晚下半夜好容易睡着,结果全做梦了,梦里头黑漆漆的,她看见家里前面的发展都一样,但是后面有了变化。
这变化起初是儿子压根没娶锦欢进门,她倒是给儿子张罗了婚事,给媒婆不少银钱,却愣是没一个姑娘肯嫁给儿子。
之后儿子越病越重,家里攒的钱花光了不说,后头他爹做木工挣的钱压根不够他花。
渐渐地,连药和补品也买不起了。她厚着脸皮找两个儿子借,结果两儿媳跳出来说要是敢借钱就不跟儿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