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松平常的话透过烟云缭绕,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阮菱小脸一红,抬手抹了下睫毛上的水珠,点了点头。
太子挑眉,漫不经心的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阮菱惊得眼睫一颤,慌忙垂下头。
半晌,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阮菱懵然的抬起了头,素净的小脸被蒸的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一样,仰头看着他。
太子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他捏了捏阮菱的鼻子:“伺候个人跟上刑场一样,还想不想求孤了?”
被他戳中心事,阮菱小脸尴尬,眨了眨眼睛,心里丧丧的叹了口气。
她蹲坐在后边,拿巾帕给裴澜擦拭着后背,动作一下轻一下缓的,憋在唇边的话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她不能求他,是她这些殷勤的小动作都被裴澜看在眼里,他却如同猫戏耗子一样,戏谑的陪着她演。
那种挫败感令她有些伤自尊。
太子依靠在桶沿,闭着眼,若无其事道:“说吧,看你藏了一晚上的话了。”
他都主动说了,自己若不说便显得矫情。阮菱清了清嗓子,边揉着肩膀边道:“殿下,曲鹤常年屈居宋庆彦等人下边,备受折磨,方才在席间他跟我说他手里有他们的罪证,此刻他的死肯定是宋等人所为。”
太子淡淡道:“孤知道。”
见他有听下去的兴致,阮菱得到了鼓励,小手揉捏的越发勤快:“曲鹤死了,可他还有个女儿,他们相依为命,他知道的事儿,他女儿必定知道。只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被……”
“被林锡金掳走了。”太子不疾不缓的补上一句。
“殿下怎么知道?”阮菱美眸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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