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到底谁是外室,谁是主人。
可这念头也不过一瞬,毕竟是他给人家拉进去的。
太子认命的找来干爽的棉巾替她擦了擦身子,又开始绞头发。
开始阮菱尚且乖巧的任他拨弄,可绞头发时裴澜的动作生硬又笨拙,扯的她头皮阵阵发痛,头发丝不知掉了多少。
“殿下。”她忍不住唤了声。
太子不耐停下来动作:“你又有何事?”
阮菱拿过巾帕,水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自己来吧。”
烛光下的剪水美人,娇滴滴的冲他摇尾巴。
至纯至欲。
太子心底里那股邪恶的念头又被她勾了起来。他甚至想把阮菱的脚踝一寸寸敲碎,然后锁上漂亮的银链子,看她梨花带雨,抱着他哭泣的漂亮模样。
可这个念头仅仅一瞬,就被他推翻了。
他若是再不爱她一些,便会这么做了吧。
太子自嘲的垂了垂眼睫,起身去床上了,走时把巾帕扔了过去,不耐烦道:“赶紧擦了。”
阮菱如蒙大赦,松了口气。
不远处,太子走到床边,斜倚着墙身,沐浴了一番,酒气散了不少。
他眼见着榻上半跪着的小身影一下一下轻柔的擦拭头发,时不时还捧着掉下去的头发蹙眉,那满眼心疼的样子看得他忍不住笑。
几根破头发,跟个宝贝似的供着。他的手劲有那么大么,真是。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阮菱绞完了头发,磨磨蹭蹭的脱鞋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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