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急声道:“可能,可能在我家后院的梧桐树底下埋着!”
裴澜当即起身,沉声吩咐:“纮玉你带着几个羽林卫,和曲姑娘去她家把罪证挖出来。”
纮玉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色,有些犹豫。夜黑风高,容易出事。他劝道:“殿下我的功夫比顾忍稍强些,不然换他去吧,属下实在担心您。”
“你无需考虑这些。”裴澜面色沉稳,咬字笃定。
他说话时,桌前的烛光忽明忽暗,似是不满他的冷静,势要勾出他心底里的担心一样。
其实纮玉说的话,何尝不是他担心的事儿。最快一会儿,最迟夜里,必定会有源源不断的刺客。
这事儿从他把羽林卫抬到明面上的时候就猜到了。
可他并不后悔。
时间一寸寸过去,烛光把纮玉的身影拉的老长。
纮玉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殿下只要是碰上了阮姑娘的事儿,他再怎么冷静,再怎么思量,都会慌乱阵脚,会什么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