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当年本侯把柳氏抬出来时已为她赎了身,她乃是清清白白的民籍,何来贱籍一说?我看,这是污蔑!”
李安挑眉:“阮侯可有证据?”
阮岚山嗤笑:“妾室的户籍我怎会随身携带,况且她在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难产,已去世多年,难不成,我侯府的公子姑娘都是贱籍女子所生,恕本侯才疏学浅,这等荒谬之事儿,属实听不来。”
阮岚山身居爵位多年,养成了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样子。一张善辩的巧舌愣是让阮菱的心都提了起来。
李安问话:“阮菱,你可有话说?”
她攥紧了拳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昨夜纮玉来时是怎么嘱咐她的。
少顷,她脊背挺直了些:“我父亲在说谎。那柳氏家中犯错,落入贱籍,在朝廷落了登记的,她大着肚子入我家门时可没听说有什么身契在手。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我家搜查。”
“你个小兔崽子!”阮岚山作势就欲上去打阮菱。
李安当即拍了惊堂木:“住手。”
顿时有差役将阮岚山按了回去。
饶是如此,阮岚山那阴恻恻的目光仍旧落在阮菱身上,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完了!
李安偏头,嘱咐差役去阮府,他又看了眼阮岚山,顺口道:“去户部一趟,跟张尚书说,我要调一个人的户籍,看是否在册。”
这话一出,阮岚山眉头一跳。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不妥。可又想到自己确实是为柔儿赎过身,那身契就放在书房里,这身板便也挺直了。
不多时,几个差役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这腿脚功夫竟像是飞过去一样。阮菱当即明白,李大人应是一早就备好的人去侯府,眼下,只是做做样子。
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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