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窗被狂风吹了开,烛火摇曳,映照在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的,
榻上帷幔卷了又卷,赫然露出里边虚弱的人影。
少顷,
福宁殿的门骤然被打开,
一道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纮玉谨慎的看了眼四周,
随后端着药碗快速把门关上。
陛下的病越来越重了,却还瞒着不让说。好在前几日沈家一场大火,
府墙烧了半面,眼下正请了泥工瓦匠修缮呢。皇后娘娘惦记,
殿下便正好派顾忍去了沈府待几日,
也免去了还要防着顾忍。
毕竟,顾忍知道了,
那就意味着沈霜知道了。沈霜知道,
那么皇后娘娘不日便会得知,她即将临盆,
不得有任何闪失。
“陛下,陛下。”纮玉红着眼睛,
轻轻唤了两声。
垂在榻沿的手腕苍白无力,
上边青紫色的血管一天比一天深,
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心蚀骨,藏在皮肉下。
裴澜昏昏沉沉的睁开眼,那张极俊的颜瘦得不成人形,
还未等他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猛烈到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纮玉那本就通红的眼眶越发酸涩,可又不能在裴澜面前太过悲切。他强做镇定:“陛下,
您喝点药吧。”
咳嗽声缓了缓,裴澜手撑着床榻,倚着后边的墙,他淡声道:“拿走。”
纮玉梗着身子,不愿承认一般。
“拿走!”又是几声重重的咳嗽,紧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裴澜猛地弯身,吐了好大一口黑血。
“陛下!”纮玉急忙拿巾帕替他擦嘴,另一手扶着他的身子轻轻顺着气。
“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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