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如剑扫向跪在地上的太医正与王大夫,皮笑肉不笑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国公爷不过是伤了皮毛,他以前在打仗时,腹部受那么重的伤都没事,如今这点子小伤倒要了他的命?”
太医正嘴里泛起了苦意,这段时日没日没夜守在曾退之身边,已心力交瘁已经快累得虚脱,绞尽脑汁想办法医治他,偏方都用尽,他的伤势却没有半点好转,腐烂之处已经转向了全身。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哑声道:“回相爷,国公爷的伤下官实在是才疏学浅,竭尽全力了。据下官以前给国公爷请平安脉时,就曾经如实告知过,国公爷的肝火旺盛,肾水不足,须得好生调理。
如今他一受伤,那些病症争相复发,若是寻常壮年男子,兴许可以抵挡一阵,可国公爷身子亏空,病情一来如山倒,故此比常人要更快更严重些。
下官最近为了医治国公爷,与王大夫走访了许多医馆,虚心向民间大夫们取经,听闻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伤例,来势迅猛药石无医,国公爷所有的脉案,开出的药方都记录在案,相爷可以详查。”
小厮恭敬地将脉案递到了杜相面前,他伸手接过去翻看了几眼,又看了一旁肃立的明令仪,沉声道:“伺候他的人呢,都给我叫过来!”
王大夫明白杜相话里的意思,他定是以为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忙说道:“回杜相,这些时日只要涉及到国公爷之事,无论抓药煎药喂药,都是我与太医正两人亲自动手,从未假手他人。”
杜相略通岐黄之术,也曾在乡下见过有人受伤,本来小小的伤口最后却丢了性命。他虽然心中仍有怀疑,定国公府里接连而三发生这么多惨状,也太过蹊跷。
只是他府里朝堂上太多的事情需要应对,实在腾不出手来管曾退之府里的事,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只得先让他们先退下。
杜相看向明令仪,她始终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在人群中从不主动冒出头,这次好像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碰面。她那张脸肖似明修德,可两人的气势却相差了十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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