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阳王没觉察到他脸色有异,大喜道:“剩下的二成想必这几日就能完成,好,很好。”
管事嘴唇抖得更厉害了,他手捧出一幅画轴:“可,可张画师昨日在家中突发急病暴毙,今早咱们过去的时候,尸首都已经凉透了…”
此言一出,满室俱静,落针声清晰可闻。
沈迟意心中一动,身子跟着换了个坐姿,不过一时无人觉察。
稍微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这时候都能发现不对了,朝廷忌惮藩王已久,这次太后寿礼,那边先是指名要张琪瑞的释迦摩尼像,结果画作快完成时,张琪瑞暴毙,这画作自然不可能完成,朝廷也能名正言顺地降罪,去年他们就来了一波类似操作,今年不过是故技重施。
瑞阳王脸色难看,喃喃道:“怎会如此…”
卫谚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她不想接触瑞阳王府的私事,起身正欲告辞,瑞阳王忽急问了句:“张琪瑞可有弟子或者传人,能替他完成这幅画作?”张琪瑞的画作独特,风格独树一帜,若非他本人或者一脉传人,别人很难把他的画模仿出来,就算模仿完成剩余部分,也很容易被人挑出不对。
既然张琪瑞死了,他的画只能由一脉传人来完成。
管事正要摇头,一直在一旁温顺站着的李茉却开了口,她轻笑一声:“王爷,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瑞阳王不耐道:“要说便说。”
她看了眼起身欲走的沈迟意:“我和沈妹妹在闺中相识,听闻她…”
看来是瞒不住了…沈迟意在心里暗骂了声,面上还是维持住了镇定,主动打断了李茉的话:“我曾跟张琪瑞大师学过几年的画儿。”原身还真跟张琪瑞学过,而且原身于绘画一途上极有天赋,张琪瑞甚至动过让她传承衣钵的心思,可惜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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