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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意拧了拧身子,只觉得身上粘腻得慌:“不成,不沐浴我浑身难受。”
清涧无奈看她一眼,又觉着自家小姐这样也挺可爱的,就忙不迭地下去给她烧水了。
等一桶热水端上来,沈迟意往脸上撩了两把,使得神志清明了些,这才伸手探向衣带。
等她身上只剩下亵裤和兜衣,就听‘砰’地一声,外间的门被谁重重踹开了,一股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沈迟意被冻的哆嗦了下,疑惑道:“清涧?”
屋内静了一瞬,很快响起清涧的惊呼声:“世子?”
卫谚冰冷的声音接着响起:“滚。”
沈迟意愣了下,还没来得及披上件衣裳,卫谚便一把撩开帘子,直直闯入了内间。
他脸色冰冷阴郁,眸中涌动着怒意,眼尾原本妖艳的泪痣都仿佛结了冰。
不同于往日戏谑蛮横,沈迟意能看得出来,卫谚此时正处在极怒之中,目光冷漠地直视着她,平时招牌的谑笑都不见踪影。
内间正中放着半人多高的浴桶,沈迟意就坐在浴桶外,身上只着了兜衣和亵裤,白皙圆润的肩头外露着,眼尾因为困倦有点发红,眸子被雾气蒸腾出一片水泽,错愕迷茫,瞧着可爱可怜,半点也瞧不出往日满身是刺的样子。
卫谚本能地调开视线,又很快移到她身上。他向前跨了一步,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你好大的胆子。”每个字都含着雷霆威势。
沈迟意心里一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面上还是竭力镇定:“我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你不明白?”卫谚冷笑了声,一字一字地道:“老二在辉宁山遇刺,如今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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