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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那只能是薛素衣那日拦了送信的人,再假以卫谚的名义来赴约。
沈迟意定定看了他一时,缓缓点头。
其实她心里还有件事很好奇,若那日这信儿真传到了卫谚手里,他是否会帮她?
旧事不能重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让它湮灭于时光里了。
卫谚却似能瞧出她心中所想,他抿了下唇,忽然轻唤了声:“阿稚。”
阿稚是沈迟意小名,往常卫谚都是沈五沈五的叫她,她不禁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卫谚又唤了她一声:“阿稚…”他目光慎重,长睫纹丝未动,眨也不眨地凝着她:“我以往并不喜你,跟你有关的事,我自会避开,你靠近我,我也会主动避开。若是我对你无意,却也不拒绝你的示好亲近,一味欲拒还迎遮遮掩掩,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他长出了口气,眼尾泪痣在烛光下平添几分艳丽华美:“但我如今既心悦于你,必会好好护你周全。”
沈迟意心头微跳,仿佛被他那颗妖冶夺人的泪痣灼伤,忍不住别开头。
他强行把她脑袋板正,逼迫她看向自己:“外祖母和薛素衣,我明日就会打发他们回去。”
沈迟意嗯了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谚又迟疑了下,带了点别扭地挽留:“所以…你留下吧。”
沈迟意也踌躇了下,缓缓点头:“好。”也不知为何,总觉着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卫谚神色一松,唇角微勾,简直是笔墨难绘的漂亮。他声线低沉华丽,带着说不出的惑人味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和原来简直不像一个人。”
沈迟意心跳快了几拍:“家里遭逢大变,我若还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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