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卫谚低头看着地上裹着白布的尸首,微微皱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迟意有些紧张,忍不住唤了声:“世子…”
卫谚仿佛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想,撇嘴笑了下:“别慌。”
他神色淡淡:“他这个人,本就不适合绵延子嗣,胆小如鼠又自私自利,他虽未在衣食上苛待我们,也没用心管过我们几个,自我记事起,只记得他日日花天酒地的快活,未见他有什么为人父的责任,他于我,就像是寻常路人,再加上这些年他忌惮于我,屡屡作对,我和他早就没什么父子情分了,也没兴致报所谓杀父之仇。”
他垂眸道:“自我出生,也就母亲对我还算看顾,可惜她也去的早。在我掌权之后,旁人对我是好是坏,是真心是假意,也都无关紧要了。”
不管卫谚这话是真的,还是为了让她宽心,都让她心头动了下,抬眼看向他:“所以世子才会对薛家人那般优渥?”
说句不敬的话,薛王妃有些个恋爱脑的,她和瑞阳王浓情蜜意的时候自然千好万好,一旦瑞阳王移情别恋了,她就镇日郁郁不快,最后更是主动踏上了死路,一副没了爱情就会死的架势,除了留下一封书信,她也不曾为年幼的卫谚考虑过什么,可卫谚仍然愿意在她死后,庇护她母家数十年无忧。
她这么想着,莫名有点同情卫谚,但又怕惹他不快,就没把这段怜意表现出来。
卫谚迟疑了下:“我只是不想她死后不宁。”他脸色微沉:“不过薛素衣做的这事儿,我断不能再容她。”
他又瞧了瞧沈迟意,似在允诺:“她趁乱跑了,我已派人去追,我带你回去上药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迟意就觉着浑身疲倦至极,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卫谚倾身把她再次抱起,搂着她一路回了春秋观。
卫谚随身带着不少创伤药,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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