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就想跳下马车:“我要回去。”
沈熠默了片刻:“你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出了蜀中。”
他见沈迟意一脸怒色,忍不住微微低头,避开她的视线:“你就当我是疯了吧。”
他脸色微肃:“就算我被你埋怨一世,也比瞧着你与豺狼为伍的好,阿稚你想想看,就算没有沈家的仇怨,凭卫谚的身份,难道他能和你白头偕老?”
沈迟意闭了闭眼,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在哪?”她又微微皱眉:“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带着我离开蜀中?”
沈熠轻敲了下车中案几:“之前我被押往西南的时候,被一行人救下…”
沈迟意打断他的话:“你是说这回帮你我出逃的,就是当日救下你的人?那人为什么无缘无故救你帮你,你凭什么觉得他可信?”
沈熠沉吟片刻,还没说话,马车却已经停下了。
马车外有一道和煦的声音替他回答:“自是…为了还当初赠药之恩。”
马车帘被一下掀开,站在外面的居然是陆枕溪!
他一贯冷清的脸上含着浅浅笑意,声音如春风般和煦。
陆枕溪?!
告诉沈熠沈家是卫谚所害,在流放西南途中劫走沈熠,今日又带着兄妹俩逃出蜀中的人,居然是陆枕溪?!
……
卫谚这夜始终无法入眠,没过多久,他就又一次回到了沈府。
但这回他看到的,居然是一脸慌乱的沈姑母和沈若渝。
沈姑母见到他,也抛下了往日成见,有些惊慌地迎上去:“王爷,就在一刻之前我去了阿稚屋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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