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办事方便,他把酒店定在了工程院附近,从高铁车站到那,要经过内环,现在是下班的晚高峰,高架桥上堵得一塌糊涂,车辆如乌龟一样缓缓前行。
出租车司机用方言说了什么,他听不懂,但听口气像在骂人。
岑墨极少动怒,然而今天的他接连暴躁了几回,就连这会儿也被司机情绪感染,堵得烦躁起来。
他想大概是脸上的伤,和针扎似的,又热又疼,还是那种辛辣的疼。
他皱着眉头,把车窗降下一点,想透透气,吹吹冷风。
然而天不遂人愿,车堵在路中央,吸入鼻腔的都是难闻的尾气。
他又面无表情地升起了窗。
事情没谈成,还被女朋友送了个分手大礼包。
真是得不偿失的一天。
他这篇sci论文非常不顺利,已经三修了,这次来s市找工程院的人,就是为了补全一些实验数据,好不容易和人约好了进实验室,结果却被柳溪打断了。
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他们实验室,总工也不是他想约就能约到的,但审稿人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时间非常紧迫。
因此听到柳溪擅自跑到s市来找他,他就非常不满。
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么一来,会害他毕业论文都黄了。
可他又不能坐视不理,不得不爽了工程院的约,跑来车站来接她,但是来的路上,越想越生气,他本不该对她有那么多的火气,是有点迁怒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