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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一群女人各怀心思,都围着一个男人、一个位置打转。
玛索多身后有名门尚族,尚且遇险。南平的故土远在千里之外,谁又能替她撑腰?
她坐在毡垫上,越想越觉得头疼欲裂。方才发髻未干,现下进了暖房,骤然的温热让发烧冰滴子一样,有如针刺。
如今看来,两件事须得抓紧。
一是西赛这人居心叵测,留不得。
二是若想日后有个倚仗,瓒多这男人,她得拿稳了——不管用什么法子。
不知过了多久,随侍皆已囫囵睡去。南平依旧躺在榻上殚精竭虑,夜不能寐。
啪。
帐门上熟悉的敲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南平醒过味来,几乎是骤然起身——是措仑来了!
不管先前这位老友的拉扯举动是否有失妥当,此时此刻南平都无比想见到他。
偌大的雪域,他竟是唯一能倾诉自己不甘的人了。
然而走到门口,她的脚步又顿住。如今多少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措仑的出现,无异于一个现成的把柄。
“我不能见你。”她隔着帘帐低声道,“我这会不大舒服。”
“他欺负你了?”少年关切的问候如同寒冬里的炭火一样温暖人心。
听到这几个字,南平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明明在瓒多质疑时没哭,在臣官诬陷时没哭,在西赛演戏时没哭,现下却失声痛哭,狼狈不堪。
隐忍的情绪宛如溃堤的河水,奔腾而出。
她是多么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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