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冬天的冻湖。
“我答应过你美女和土地。所以这些广夏的女人,就都归你了。”男人续道,“至于南边的那些村寨……等赶跑了西多吉,就是你的封地。明日殿前众臣盟事,你也出席,我自会给你个说法。”
措仑没吭声,一双清亮的眼睛里渐渐升起暮色。
好像日头下了山,月亮却不肯爬起来,整片大地沉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瓒多拿他当小孩子,不打算给他一个解释了。
少年沉寂片刻,颇具讽刺意味的吐出两个字,“哥哥。”
瓒多一愣。
措仑蓦地从背后抽出弓箭。上了弦,锃亮的箭矢直指瓒多额头。
“我说过,你若是辜负我的信任——我饶不了你。”
事发突然,堂上骤然响起尖利的惊呼声。那几个广夏女人慌乱逃窜,衣角刮到杯盏,掉落在地,乒乓作响。
殿上持刀守卫上前,围成了个圈,步步紧逼。
瓒多看上去倒是并不着急,他抬手止住卫士。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南平。”男人道。
措仑眼神坚定。
“你还没长大,意气用事。”瓒多面露遗憾之色,方才说道,“一个东齐来的小姑娘,见过一两次面,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
弓箭稳稳当当,不见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