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
人是躺在榻上的,被子盖得严。
第二日傍晚,措仑又在同样的时间轻装出现。两人倒也不说杂事,单议政事。停到南平睡着,
少年便离去。
一连来了十来天,
阿朵坐不住了,
有意无意提点起主子:“这摄政王夜夜来殿下寝宫,
也太不合规矩了,
纵是咱宫里没人嚼舌头,万一被外人看见了,也有损殿下清誉。万一瓒多陛下回来,
这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德加是不会再回来了。这件事南平自是在烂在肚里,
任凭亲近旁人也听不到一个字。但阿朵有句话说进了她心里去:万一被有心人看见措仑夜访,
传出去总归麻烦。
所以隔日再见时,
她有意嘱咐了措仑两句。对方点头如捣米,收了共同商讨的册子,
连声说:“知道了。”
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光靠措仑那半桶水的东齐话,也着实说不清楚。
这会子守卫又打宫墙下面绕了一圈,
沉重的步伐踢踏起尘土来。戌时刚过,
按时候算,前几日少年都是在左近过来的。今儿个虽然没了动静,南平依然挥退了众人。
“我睡前临会字,
需静一些,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她洗净手,把从东齐带来的仙鹤踏云铜鼎燃了起来。龙涎香气绕梁,
仙境一般。南平有心书地藏经,为萦绕不去的亡灵祈福。一连数日,已经累计了厚厚的一摞。不求别的,唯求个心安。
墨落在雪浪纸上,很快便洇了进去。
就在她精心凝神时,木窗上“哒”的一响,似是石子的敲击声。
南平不禁失笑:这便是措仑的“知道了”。
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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