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软甲与长袍。殿内弥漫着安息香,却依旧盖不住铁石与皮革的气味,想来是措仑休息的地方。
难不成是自己占了人家的铺被,生生把主人赶下床去了?
“措仑?”南平低声换道,试图叫醒少年,语音嘶哑。
她一开口,措仑登时睁开了眼睛。他起初有几分茫然,面上全是倦意。直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才骤然精神起来。
“你醒了。”少年激动地说。他从榻前的垫子上一个骨碌爬起来,对着殿外喊:“把药端进来!”
南平吃力的摇头,想撑起身子:“我得回去……”
可才立了一半,支撑的胳膊突然泄力发软,整个人又滑回到被子里。南平心底一瞬间有些诧异:明明不过是被吓晕片刻,怎么如此不中用了。
措仑揽住她,借了个力让她靠坐起来。
此时南平才发现殿中灯火跳动,竟已入夜了。
“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亥时。”
南平顿时懵了。好家伙,这一昏就是几个时辰,难不成跌倒时撞到了头?她侧脸,看到少年欲说还休的表情时,心中的疑惑越扩越大。
此时热气腾腾的汤汁被送进殿,盛在银碗里,一路飘洒出奇怪的芬芳。
“先别操心了,把药喝了。”措仑说。
苦涩的药汁入口,烧刀子一样,一路从嘴割到心上。南平强忍恶心喝完,抬头再细细看措仑。此时他因为悔恨而闪躲的目光,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石漏上的水聚成一滴,啪的掉落在盘里。南平福至心灵,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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