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样子,他心事重重地看了愗华一眼,“殿下先去歇着吧,臣有些话要跟夫人说。”不等愗华发问,他先带点关切,带点坚持地推了她一把,“去吧。”等愗华离去后,王玄鹤合上了门,转身对阿松又拜了一拜。
这幅郑重其事的态度,令阿松陡然生出一丝警惕,她退到烛火高燃的灵位前,站定了,一双含笑的乌眸熠熠生辉,“这么机密?连愗华也听不得?”
王玄鹤含糊道:“殿下还年幼。”
年幼?明年也要出嫁了。愗华只比她小两岁。阿松暗自冷笑,径直道:“王司马有话直说。”
王玄鹤道:“这趟出使洛阳,国主也有礼特地带给夫人的。”
“哦?是什么?”
王玄鹤从袖子里取出用白绫包着的物事,平静地放在灵案上,“夫人揭开看看。”
阿松走过去,将雪般的白绫一层层掀开,里头赫然躺着一柄小巧的匕首。她指尖在冰凉的匕首上微微一碰,转过头来看向王玄鹤,笑容犹在,“王司马,这是什么?”
“这是国主赐给夫人的。”王玄鹤道,“寿阳公薨逝时,夫人身边一名叫做小怜的婢女追随寿阳公而去,国主听闻后,深为震动,封了她做保仪。一介婢女,犹有如此的殊荣,国主又岂会亏待夫人?等夫人故去,国主便以寿阳公嫡妻的身份迎夫人回建康落葬,夫人一者落叶归根,二者成全了节烈的名声,难道不比以身侍贼、苟且偷生的好吗?”
“落叶归根?”阿松轻笑不止,“我的根不在建康,我在洛阳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建康做个死人?”
王玄鹤皱眉,“夫人当初难道没有受檀公的养育之恩?檀公是为什么而死的……”
“他是为了元家的江山死的,”阿松打断他,“以身侍贼?檀道一活得好好的,我看你也没有立即要去追随元脩的打算,我为什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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