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悄悄擦把汗,
放轻脚步走过去。
薛纨听到动静,
瞬间将笔墨收了起来,
信纸一折,纳进怀里,说:“我走了。”
“等一等。”阿松打开行装,
将毡帽皮靴放进去,
慢慢抚平上头的褶皱。
薛纨早该走了,却也没有催她,
只在旁边默然等着。
这难得的耐心中,
似乎透着点留恋的味道。阿松拖拖拉拉地整理着衣箱,
耳朵听着外头马儿催促似的一声声嘶鸣,
她心头一酸,
轻声抱怨道:“你就没什么要留给我的吗?”
有军中的随从来搬行装,
薛纨也起了身,
笑道:“整个家当都留给你了,
还要什么?”
家徒四壁,
谁稀罕?阿松灵机一动:“你随身带的玉佩呢?”
“我没有玉佩,”薛纨抓起刀柄对她一亮,“只有这个。”
近来漠北不太平,
锋刃上隐隐透着烽烟的味道,些许的柔情荡然无存。阿松把头一扭,“那我不要了。”却又不甘心,眸光在衣箱里逡巡,只盼着能发现一两件念物,忽听外头随从呼唤将军,她霎时收回手,合上了衣箱,“你走吧。”
薛纨视线在阿松脸上略一停留,阿松那副决绝冷淡的模样,倒让他蓦地心里一动,将阿松在怀里紧紧揽了揽。
阿松半推半就略一挣扎,身体便柔软了,靠在他胸前,她期盼地问:“你不会真的三五年才回来吧?”
薛纨垂眸看她,“你一个人,怕吗?”
阿松眉头一扬,大声道:“我不怕。”一夜没能安睡,她脸色有些憔悴,眼里却铮然有光。
薛纨笑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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