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重。但事实上,哪有人学走路不摔跤的,也哪有成年人没个喝多了的事。只是小野一向冷静清醒惯了,私下也不贪杯,所以偶尔一次,倒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我说,您别担心,谁敢灌他喝酒啊。我去看看。
管家听了我的话,仍旧皱着眉头,说,先生您快去吧,前两天刚送来的几盆花可禁不起砸啊。
我一路过去温室,花园里有灯,温室却是漆黑一片,玻璃房在月色下隐隐泛着光,里面的花草树木都看不出颜色,好像是一一团团的阴影。
我在温室门口站了一小会,等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在看见盆栽掩映后面的确坐着个人。
管家跟在我身后,提了盏精致的小灯。
我拿了过来,便走了进去。
管家和佣人不敢自作主张地去叫他,都离得远远的。
花房里很安静,不是空无一人那种封闭的安静,而是一种静谧到极致,连脚步声也变成了突兀地打扰的安静。
我听见了一朵花掉在地上,鲜嫩厚重的花瓣撞到泥土的啪嗒的声音。
小灯的灯光很暗,只能照亮手掌大的地方。
我在昏暗里看到了坐在月季旁边的小野。
他的白衬衫和哈尔的毛色一样,在深色的背景下,格外明显。
我悄悄走近了一步,看到他姿势不拘地坐在玻璃台上。像个在马路边捡了竹叶要吹笛的少年。只是春雨初歇,行人匆匆,没人来注意他。
他身上的酒气不浓,我便放下心来。
他不再是那个茕茕孑立的少年,他懂得分寸,就算是放纵,也不会是在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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