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是个明白人,当下就是站起了身子,对着袁和清行了一礼,口中只道;“老身这就退下,公主有话儿慢慢说,慢慢说。”
说完,梁母便是卑躬屈膝额离开了堂屋,出去时还不忘将堂屋的门合上。
屋子里,只剩下梁泊昭与袁和韵两人。
沉默,久久的沉默。
“想来和惠已是和你说过,神鹰国屡次来犯,打的朝廷毫无招架之力,朝堂上如今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整日里吵得不可开交,侯爷曾戍守边疆多年,打退过神鹰国大大小小上百次进犯,和韵不忍见父皇整日为此事担忧,特来恳求侯爷出山,救边疆百姓与水火之中,匡扶社稷,力挽狂澜。”袁和韵说着,只从椅上起身,对着梁泊昭竟是行了一记大礼。
梁泊昭转过身,将她这一礼给避了开去,“自三年前梁某上书回乡,就已下定决心不再过问朝堂之事,还请公主不要强人所难。”梁泊昭声音清冽,带着无可转圜的坚决。
袁和韵垂下眼睛,良久都没有吭声,梁泊昭看在眼里,刚要拱手离开,却见袁和韵骤然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眼珠向着他看去,一字一句道;“侯爷可还记得,当年侯爷驻守北境有功,被父皇破例封侯,并欲将和韵下嫁给侯爷,侯爷则声称自己已有婚约,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梁泊昭听她提起往事,心下微微一凛,却是无话可说,只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梁某不知好歹,累的公主名声有损。”
袁和韵摇了摇头,似是对梁泊昭所言的名声并不曾放在心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侯爷重诺守信,和韵心里自是钦佩的,不知侯爷又可记得,‘定北之乱’后,父皇一怒之下欲将侯爷手下‘骁骑营’尽数斩首,又是谁为侯爷求情,最终保得侯爷手下将士的性命?”
“梁某心知,是公主求了左相,率了言官一道上奏,方使皇上网开一面,饶了将士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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