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已是近四个月的身孕,每日里小心翼翼的安胎,最多也不过是去院子里走上几步。想起北疆的夫君,心里既是惦记,又是难过,只盼着梁泊昭能快些打完仗,尽早回京。
北疆,军营主帐。
翟珩与永宁一路上日夜兼程,风雨不休,一路累死累坏的宝马甚至连翟珩都记不清楚,赶到北疆时,纵使翟珩武功高强,也已经憔悴不堪,眉宇间风尘仆仆,嘴唇干裂,露出一道道血痕。
而永宁自然比他好不到哪去,翟珩怎么也想不明白,金枝玉叶的身子,怎能受的了如此颠簸,这一路,永宁从未叫苦,也从未喊累,甚至几番都是翟珩强行让她勒马歇息,而要不了多久,她总会再次跨上马背,向着北疆驰去,仿似她早已没血没肉,若然,又怎能如此。
赵云平领着三万兵马,还在路上,永宁却已经见到了梁泊昭。
纵使这一路上,她早已在心里想过成千上万次,纵使早已知晓梁泊昭伤势严重,可在刚看见他时,隐忍许久的泪水还是决堤。
她穿着男人家的劲装,头发全都塞在风帽中,她的皮肤再也不是娇嫩的吹弹可破,这一路的风沙足足让她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她一步步的走着,短短的一段路,她却走了很久。
梁泊昭赤着上身,身上早已让军医包扎好了伤口,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刺得她的眼睛,泪水争先恐后的从眼睛里一滴滴的往外落,永宁甚至从不知道,她也会如此脆弱,也会泪如雨下,也会伤心如狂。
“大人,”虽然明知永宁身份,可在军营中,仍是不能以“公主”相称,郭将军对着永宁拱手,低声道;“王爷前几日稍稍好转,便强撑着又是上了战场,当日大赫人的那一箭伤在了王爷的肩上,箭头涂着剧毒,王爷的伤情多日来总是反复,昨日里又是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末将们上书朝廷,也是没有法子。”
永宁颤着手指,几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轻轻触上了梁泊昭的额头,触手便是滚烫,那抹滚烫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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