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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肃在原地。
助理的话如一阵悠风环绕。这些声音长长短短,有轻慢,有急切,此起彼伏着越来越清晰。
终汇成一句——‘太太都过世半年了,您也该清醒了。’
病房里气压极低。
叶倾似端着张百年不变的冷脸,突然神经质的一笑。
那笑法太凄凉了。
深深的无力感几乎撕裂了他。
“你们眼里,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叶倾的忽然开口让两兄弟俱是一惊。
程前心里一颗大石也跟着放下了。原来先生没疯,他只是,太难过了。
“不是。”
“是!”
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程前被弟弟吓了一跳!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程后装没看见。“您和太太这两年如何我不清楚,但从您常来瑞士陪陶小姐也能猜到一二。”
“既然当初您没看有重过她,她不在了又何必伤怀?如果太太活着,恐怕也不明白您。”
他自嘲一笑。
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又怎么让别人明白?
“你说的对。”
叶倾的话令满室静寂如死,程后的眉亦僵硬地定在那。
一时间,两兄弟就像突然被封进阿尔卑斯山上的寒冰里,一动也不动,冷凝如死。
“如果我能早点看透。”那该多好。他用早已哑掉的声音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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